[第3章卷三]
第30节第30章酒又像是一个女人的旧情人
第30章酒又像是一个女人的旧情人
现在就是签合同，穆老板说去公证，也没有多大的约束力。
世上有“人一走，茶就凉”的俗语，小老头说喝过酒的人会成为朋友。所以，我们今天不能喝茶。
有朋自远方来，王子民说，用茶招待显然份量不够，今天我埋单。
no！小老头咕哝了一句金樽美酒，玉盘珍馐，是王公贵族的生活，而小菜小酌在寻常百姓家也其乐融融；武士侠客嗜酒如命，而吟风弄月、赋诗作画的柔弱书生也好与酒相伴……
就是这样。
如今政府首脑重大接待要喝酒，公司企业商务活动要喝酒，搬运工、泥瓦匠工作之余也要喝酒。
众人称是。
“无酒不成宴”，小老头说不管多么名贵的海参、鲍鱼和燕窝仅是陪衬，不喝酒，它们都黯然失色。只要有酒拍个黄瓜也能助兴……
老先生今天是来给酒厂做广告了吧？
他还真做过广告，万钧说。
坐在万钧旁边的王子民问，做的啥广告？
性药，万钧扒在王子民的耳朵上说。
王子民想起穆老板吃过的那种性药，悄声问啥性药？
雄起丸，万钧又扒在王子民的耳朵上说，他还参与了研发……
你爹真当过道士？
没有，他躲在山林里是为了逃债。真当道士还不急死他。他这辈子离不了两样东西。
哪两样东西离不了？
一个是女人，一个是酒。昨天晚上到了酒店已经半夜了，他还找小姐，折腾的那女孩儿都受不了了，说不要他的钱也让他嫖了。
还是搂搂抱抱，摸摸ii？
是的。他又干不成真的。昨晚那个女孩儿被他弄的太厉害了，哭着喊着不跑了出去，还真没有要他的钱。五洲大酒店怎么还是四星级？隔音不好，我在隔壁听得清清楚楚。
你和你爹还没有住一个房间？
他从来不叫我跟他住一个房间，嫌我碍事。
老先生是个人物，王子民想了半天说，心里却说这是个人渣滓。
说到广告，小老头好像又来了兴致，说十多年前，贵省一家公司的纯净酒问世，不含乙醇，也就是我们平常说的酒精，因此不会对人有任何伤害，可谓是酿酒行业的一场革命。然而消费者并不买账，该厂家投入了上亿元的宣传推广费，毫无效果，最后退出市场，不了了之。酒正因为含有乙醇，多饮对人体有害，才有敢不敢喝的问题。你“豁出去”了，方显够朋友的豪气，或考验你为办某事的诚意和决心。
是的，是的，众人又是赞同。
给人敬酒，小老头说是酒宴上最基本的的礼仪了，被你敬的人明知是糟蹋自己的身体，却一饮而尽，他是给你面子，等于也在敬你；反之像喝鸡汤、果汁一样营养丰富和轻松，这样的酒喝的就没有戏。这就是所谓的纯净酒卖不出去的原因……
精辟，穆老板高度评价。
不管多么有能耐的人，小老头说，活着都会遇到无奈、无助和解决不了的事情，“何以解忧，唯有杜康”，这正是乙醇对人体具有麻醉作用，从而不开心的事可被暂时搁置和忘却，一切等明天酒醒再说。
一个人每天活着都非常清醒是痛苦的，穆老板说。
为了找不清醒，王子民说，也就是为了解忧，唯有喝酒了。酒还真是好东西。
酒即能成事，半天一直沉默的雷霆说，的确误也能误事，甚至坏事，这也是乙醇惹的祸。
若把茶和酒都比做人，小老头说茶象一位谦谦君子，或是一个清新脱俗的女孩儿，他边说边指着穆老板身旁的姑娘，说就像这个闺女一样，你所有的感觉都是美好的。而酒却象一介赳赳武夫，优点和缺点都十分明显和突出。对于那些曾让酒严重伤害了身体和误了事的人来说，酒又好像是一个女人的旧情人，情与怨交织，爱与恨交加……曾下过无数次决心要彻底忘掉了那个家伙，但哪一天又会禁不住地突然想起，念念不忘……
众人鼓掌。
唯有一人不拍手，就是与穆老板呈小鸟依人状的白净女孩儿，托着腮帮子一脸痛苦。
小老头问，闺女，是不是牙疼？
嗯。
把嘴张大，小老头拿一根筷子沾了点酒，滴到了那姑娘的痛处，问不疼了吧？
姑娘砸吧了几下嘴，说好多了。王子民听出来，她是南方江浙一带的人。
穆老板说老先生真是个奇人。
我有太多的偏方，能治各种疑难杂症。
服务员端来了甲鱼血，问要不要掺和到酒里，小老头说当然要了。
甲鱼是世上寿命最长的动物，小老头说，这是因为他行动包括心跳、呼吸都特别迟缓，它的呼吸方法被科学家称作龟息，能够节能。佛道两家“禅定”和“入定”，还有“瑜伽的超级冥想”也有这种作用。
老先生真有才！今晚穆老板对小老头佩服的五体投地，说赐张名片，回头去我那里坐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