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，他突然想起某个冰冻老人，不禁好奇地又看。
在表格里，76到85岁，称为寿年，而86到100岁，则被称为暮年。
“暮年？”托尼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。
然后，他回忆了一下某退伍老兵的身体状态：“他那点儿像是暮年？”
第73章
虽然媒体们还在继续‘狂欢’。
但由于当事人维尼的满不在乎和淡定态度，慢慢地，托尼和哈利也变得没之前那么耿耿于怀了。
托尼偶尔一次，还和佩普提起了这件让他有些费解的事：“你觉得，唔……我儿子维尼怎么样？”
佩普诧异地看了他一眼，不怎么客气地由衷回答：“他可比你好太多了。”
“不不，我是说……”
托尼解释着：“他到底是怎么做到，在一群人，胡乱猜测诽谤他的时候，还能那么镇定自若的？”
“托尼，这话该问你自己吧！”
佩普诧异回答：“当你的‘私生活’……每天夜里，床上躺的是什么姑娘的消息，都全部见报的时候，你也很镇定自若啊。”
“这不一样。”
“我看不出哪里不一样。”
“不管媒体怎么猜测我床上姑娘的发色，瞳色，甚至身材到底是属于什么类型，这都无损于我光辉的形象。因为，人们提及我，只会用羡慕嫉妒恨的口吻说，那个花花公子……”
在这里，托尼并无沾沾自喜的意思，但他仅仅是侃侃而谈的陈述样子，却依然有着几分自得。
“嗯，值得骄傲。”
佩普随意地点点头，附和了一句。
“但维尼不一样。”
托尼突然转折说。
“哪里不一样？”佩普问。
“他们嘲笑他，你知道的……”托尼很不高兴地说。
“我该知道什么？唔，个子太矮？”佩普想了想问。
“不，是gay.”托尼回答。
佩普抿了一下唇，无奈说：“这确实有点儿让人生气。可你要知道，当前的社会现状还不足够宽容，所以……”
“维尼说，不要管他们。”托尼继续说。
“理智的做法，简直不像你儿子。”
佩普随口感叹了一句，然后，追问说：“然后呢？”
托尼没吭声，只是流露出一抹郁郁不乐的神色。
但多年默契的友谊，让佩普瞬间恍然：“你在担心他？”
“当遭遇无缘无故辱骂的时候，人的第一反应虽然各有不同，但大体总结来说，会委屈、愤怒、想要反击……这些才是正常的反应，但维尼太平静了。”
托尼一边思索，一边语气低落地说：“他的表现，就好像是习以为常了。我宁可他嚣张跋扈一点儿，反正凡事有我。”
佩普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抹关切和心疼。
她柔和了语气说：“托尼，这并不怪你。”
“是的，当然不怪我！在他生命的前十六年里，我压根就没参与过。”
托尼耸了耸肩膀，自嘲地回答。
“那你打算怎么做？”
佩普拿出随身带的记事本和笔问：“通知律师团，继续告下去？”
“不，不用了。”
托尼抿了一下唇：“维尼不太喜欢这样，适可而止，得饶人处且饶人，一个普通好孩子的天真想法……不过，这次就如他所愿，到此为止吧。”
佩普惊讶地看了他一眼。
她不由得感叹说：“很多人说，孩子会让一个人瞬间长大，看来确实如此。我曾经以为，这辈子都见不到你学会妥协和变得成熟。”
“其实，我早就改变很多了，佩普。”
托尼一边回答，一边半真半假地顺口问：“所以，你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，和我复合？”
“不，火坑这种东西，跳一次已经足够了。”
斯塔克的ceo小姐毫不犹豫地果断拒绝着。
托尼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了一抹失望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