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轻描淡写让颜值心里更不是滋味了，他又不是没有看到那个爱心折纸，折纸上写的他大概能知道是怎么回事，毕竟之前因为多重人格障碍就能搞出那么多事，这些年杨瑞臣一个人又是怎么熬过来的。
“那折纸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那是我每天都给你写的信，因为我怕自己会在治疗的过程忘了你，所以每天都给你写了一封，然后折成爱心。”
“写了多久。”
“三千八百天，写到入院前。”
红灯还有十秒。
颜值听完气不过抬手在人的手臂狠狠的砸了一拳，打完就靠在椅背上什么话都不说。
最后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仿佛历历在目，就算在现实中他没有了十几年的记忆，可是这虚拟世界一口气全给他补回来了。不仅如此还给了塞了那么多个世界的情节，这要他记不住杨瑞臣都有鬼，还踏马的深刻，就想着把人摁在地板上打一顿！
每个世界都让他气得牙狠狠不说，还不让他好过！
杨瑞臣默默忍下手臂上的疼痛驱车离开，是他的错，所以无论颜值做什么他都不会说。能再次看到颜值他就很满足了。
开车到了服装店颜值也不想在这里待超过五分钟，反正他也不会买衣服，于是在杨瑞臣问他意见的时候就随便指着前面的这件黑色大羽绒。
“就它吧。”
杨瑞臣点头，正想走到另一旁给自己选一件，结果颜值就把他拉住。
“买黑色就好了，别选了，冻死了还选。”颜值吐槽的看着杨瑞臣，觉得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挑，不由得他想到了第二个世界，丫的都看不见了还想着去超市。
一个样。
就算精分也是带着本人的性格特征。
杨瑞臣突然笑出声。
颜值：“？？？笑屁？？”
“你要跟我穿同一个颜色，那不就是情侣大衣了吗？”
……
空气仿佛沉默。
颜值面无表情看着杨瑞臣，什么也不说抬起自己脚作势踹过去。
杨瑞臣立刻收起自己的笑容拿着两件一样的衣服去结账，还是不要再惹颜值生气的好，气多了对身体也不好。
颜值这才放下脚，然后他就听到身后有个服务生说了句：
“s。”
他转过头，果不其然是个女服务生，金黄色头发白白的，可能是看自己望过去还对自己笑了笑，说他吗？
“把衣服穿上。”杨瑞臣结了账拿着衣服走到颜值身后。
颜值下意识的扭回头，眼里还有些慌张，但是反应过来自己这样的情绪后愣住。
他在怕什么？
杨瑞臣看到颜值这样的表现心里有些难受，掩下心里的愧疚让人把他的衣服脱下换上大衣：“来，换上吧。”
“哦。”
换上了暖和的羽绒服终于可以直面风雪，不过两人的气氛稍微有些微妙。
两人在服装店门口站了一会。
“那个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
颜值侧过脸看向杨瑞臣，正好杨瑞臣也看着他：“你说。”
雪花缓缓的飘落在彼此的脑袋上落下白白的痕迹，杨瑞臣伸手把帽子给人带上，再把拉链给人拉到最顶上，裹得严严实实后才开口说道：
“对不起。”杨瑞臣的手放在颜值的肩膀上声音里饱含歉意。
刚才颜值扭过头的眼神他看得清清楚楚，就像是年少时偏执的他，那时候他不允